父亲就这样走了,带着对未成年儿女的深深眷恋,带着对三甲医院的无限失望,父亲离开了我们。永远无法忘记黑色的11月10号,那一天,就是那一针,夺取了父亲年仅51岁的生命。
每一个病人进入一个医院,都是对这个医院完全的信任,都是满怀希望地进入这个医院的。可这次,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,你们让我们全家彻底地失望了!
我父武建民,山西运城人。1999年在例行体检中发现AFP值升高,随即入住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(原西安医科大第一附属医院)。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确诊为小肝癌(3cm*2cm),于当年5月13日进行了肝左外叶切除术,术后一月复查AFP值恢复正常。父亲又回到了他心爱的三尺讲台,辛勤耕耘,默默奉献,和正常人一样工作和生活。
2005年8月31日在例行体检中发现复发,再次入住该医院。主治大夫为姚英民教授。9月13日进行了第二次肝左外叶切除术,术中安置价格3500的从法国进口的化疗泵,术后第二天进行了化疗泵化疗,并且恢复良好,于9月30日出院。当时手术非常成功,为表示感谢,我们送了一块匾,上面写到“敢与扁鹊竞秀,能同华佗共荣”。
10月10日来院做第二次化疗泵化疗,父亲状态很好,于当天回家。回家后,父亲每天坚持锻炼,例如骑5公里的自行车,并且进行日常的家务劳动。每逢亲朋好友来访,父亲总是说:“那个医院水平就是高,给我安的是最先进的化疗泵。”可他万万没有想到,就是这高科技,人为的失误,要了他的命!
11月10日进行了第三次化疗,刘青光主任和姚英民看了父亲的化验单和精神面貌都说恢复的很好,可是在化疗中,化疗药无法推进,我们提出疑问并试图阻止,可曾文(化疗时的主治大夫)不查清原因,固执的认为是血管僵硬,属于正常反应,强行将本属于毒药的化疗药推进父亲体内,导致父亲当场晕倒在换药室内,后曾文仅以将父亲送入急诊室输瓶液将我们草草打发。刚上车,父亲开始呕吐。回家后上吐下泻,感觉腹腔燃烧,我们多次和曾文联系,均被回答为属于化疗后的正常反应。更让人可恨的是,他竟然说反应越强烈越好。父亲不吃不喝,造成了严重的体内电解质紊乱,低蛋白,血症,腹水的形成。父亲疼痛难忍时于12月5日来院检查。经过CT检查结果肝脏恢复良好,无任何复发迹象,B超显示门静脉无癌栓,AFP降为20.2g,查不出病因。曾文以癌细胞已经扩散,无法治疗为由拒绝接纳父亲。后经我们苦苦哀求,姚英民同意收下父亲,入院第12天,在该院医生杨威的陪同下,做化疗泵造影,结果显示化疗泵漏了,上次、化疗药打在了父亲体内,造成了肠胃功能紊乱,形成胀气,腹水等顽固性疾病。就是在此时,经多方打听,我们才得知,曾文竟然是实习生!此时,作为家属我们十分痛恨:一个三甲医院竟然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!但此时我们没有过多的责怪该医院,仍哀求他们救救父亲。但姚英民说:“即使当时发现化疗泵打入腹腔,也未时已晚。”父亲的病情一天天的恶化,我们来时带来的12万所剩无几。这时护士办对我们说赶快交钱,否则将停止对父亲的治疗。在呼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,我们被迫于2006年1月14日转至运城市中心医院以减少开支,第二天父亲呕吐,化验为胃出血。父亲的病情不断的恶化,不幸于1月17日凌晨2:00去世。我们无法接受早上还吃两个饼子,一碗稀饭,状态极佳的亲人一针下去从而不吃不喝,以至于在短期内离开我们,无法理解医院的这种出现失误而不敢勇于承担责任的做法。至今我们仍不敢相信这样的失误竟然是你们犯下的,更不敢相信偌大的医院竟然会犯下如此的错误不敢承认,竟然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!你们的医术和医德都让我们绝望了。我们后悔莫及!
曾文,在药物无法推入时,我们提出仔细检查,你为什么不采纳?为什么一直固执己见将致命的一针打入父亲体内?姚英民,是谁给了曾文如此大的权利?是谁把一个生命给了毫无经验的实习生?你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!你是白大褂中的败类!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吧!当你无意间说山西的老陈醋好吃的时候,我们就不顾路途遥远给你买来,当你说暂时无法安排手术,我们就给你送了红包。你还要我们做什么?面对父亲求生时痛苦的眼神,面对愿意倾家荡产为父亲看病的我们,你仍然可以昧着良心拿着我们的血汗钱逍遥度日。医生的天职为救死扶伤,可你却是吸血鬼,是杀人恶魔!你对得起你身上的白大褂吗?你对得起人们的称赞和医院的荣誉吗?为什么在事发之后,你仍然勾结他人,狼狈为奸,歪曲事实,企图瞒天过海?仅仅是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吗?我为你感到羞耻!
也许我们正是人们所说的弱势群体吧!面对如此大的一个医院,我感到很无力。但我绝不会罢休的!有生之年,我一定会为父亲挣得一个交代的!